根本不曾问过我,我都没有机会告诉,我是南疆女子,夭折过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有孩子了。你说你第一眼见到我时便对我钟情,说我走在你面前的每一步,都如同踏歌而行,我那时候多傻,就相信了,后来我才想到,你分明是看到了我脚上那串代表着南疆的铜铃,你接近我,就是想要利用我身上的南疆秘术,给你炼蛊……”
她看着梦境中那个已经完全不像“素锦瑶”的人,像看着一件满意的作品,手在那人脸上抹过,那张面孔又变得像极了素天心。佳音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好似在喃喃自语一般:“你想要一个天资极佳的孩子,我就特意给你做了这个,这是我做过的最完美的一个灵奴,用了我的血肉,加上我精心找来的百余种蛊虫,我亲手描下了她每一年的样子,一岁时的、十岁时的……安康公主那个根本不通术法的傻女人,把这个灵奴娃娃当成婴儿抢了过去,养到了这么大。”
佳音抬起手,一幅幅绘在丝绢上的画像,从她袖中飘落出来,上面画着从小到大素锦瑶的样子。
素遇想要伸手去捡,手指放在那些画像落地的位置,却什么都触不到,他这才惊觉佳音此时仍旧身在入梦秘术之中,那些画像,是当初身在岷山的佳音就随身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