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加到素天心身上。
初宁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开口时似乎都觉不出声音是自己的:“王后真是费心了,我从前竟然都没察觉,王后是个如此心思细密的人。”
齐王后一语双关地接过话去:“公主出嫁是大事,我就算把别的事都扔下不管,也得把这件事安排妥当,你说是不是?”
“王后说的是,”初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如此费心安排,应该能够一切顺遂心意吧。”
初宁向来是个带刺儿的,从前安康公主当家都摆弄不了她,齐王后很满意看到她这副无从反抗的模样,离去前还取下自己头上的一支珠钗赏她,说是给她装点门面。
等王后走远,初宁把那支钗子用力戳进一旁的树干里,被人要挟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忘忧见她回来时脸色不大好,已经猜到了大半。忘忧并不是个会说好话安慰人的,一句话不说地送了杯温水给她,接着便摊开书简,把写着晋国风物人情的一片,递到初宁面前。
初宁接过竹简,心中百味杂陈,从前素天心也是这样,有时会挑出重要的竹简来放在她枕边。旁人或许会以为,素天心因为自怨自艾,对这个女儿也不闻不问,可初宁心里却清楚得很,并不是这样。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