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拦住他也足够了。
隔着那团雾气一样的光亮,忘忧从容地开口,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赫真,我不是自裁,而是解脱。王族之人剖心,不会死,只会成为行尸走肉,从此再不知何为喜、何为悲。”
赫真倚在那处拦住了他脚步的光亮上,缓缓单膝跪倒,那是天马向新主人臣服时的表示。他把额头抵在亮光上透出一只纤细手掌的位置,只要刺破他的眉心,便可以收服他成为契奴。
忘忧与初宁都明白他的意思,契主所受的伤,都可以转嫁给契奴。他与忘忧,遮遮掩掩了这那么久,因为他舍不得天马最向往的自由,而始终不愿接受忘忧一厢情愿的接近。到他愿意拿自由来换时,已经迟了。
“不行的,”忘忧轻轻摇头,“更何况,我也并不想接受你做契奴,你天生就该自在奔跑,是我奢望的太多。没有了心,对我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可以接受景桓做我的丈夫,甚至可以给他生下新的继承人,有景氏支持,假以时日,忘欢就可以摆脱王后的控制,成为东齐真正的王。”
她尽力压住声音里的颤抖,可是那团光亮却抑制不住地抖动起来,泄露了她此刻心中的波澜。
赫真向往自由,她何尝不是,过了今天,她可以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