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北已然睡下。
扑面而来的食香,让他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更加渴求,肌体对能量的直接需求就像是长年累月未经人事的需求一样,不可抗拒。
饭桌上摆放着余温尚存的馒头,玉米羹,酸汤豆米和大葱,盘子中还有几片让人看之馋意陡浓的腊肉片。
可是,楚阳阳吃了几口之后再也没有胃口,反倒是胸口有些发闷,恶心想吐,像是感冒了。
其实,说是感冒也不全像,胸闷之后,便是浑身乏力,体表冒出了虚汗,除了眩晕,还有些气血虚脱之感,大概是累到了。
对于身子强壮如牛的楚阳阳来说,这样的疲倦和小感冒眯一觉就能好,再不行,喝点姜汤,泡个热水澡什么的。
可是,此刻的厨房除了一些使用得锃亮的家具,别说姜汤,就连热水壶都是空的,更糟的是,墙角上那用四块黄泥板搭建而成的天然煤炭炉也已然奄奄一息。
当然,电炉还是有的,只是为了节约用电,两爷崽都很少使用。
楚阳阳脑袋越发眩晕了,他有些神情恍惚的扫视一圈简陋的厨房后,拿起他爸楚天北用矿泉水瓶盛着的包谷酒咕噜着便是几口。
烈酒入肚,肠胃一阵火辣灼热,这显而易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