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坐着,手里不停地绞着衣角玩。梼杌静静走过去,吹灭了屋里的灯。釉湮紧张地来回抚平了自己的衣角,又开始更不安份地绞了起来。
屋子里瞬间就漆黑一片,只能借着月光,才能看清屋里的布局。梼杌蹑手蹑脚挨着新娘坐下,伸出手来,试探着想揭开盖头,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他一边轻声说着:“太晚了,早些睡吧!”一边贴着墙,合衣睡在了床的里面。
釉湮回过神来,是恼羞,更是愤恨。他甚至都不想看自己一眼?釉湮奋力地扯着衣角,屋子里太静,静得来都能听见新嫁娘那身艳丽的华衣传来一阵阵裂帛撕裂开来的声音,是心脆裂开来的声音。
月光寂静地悬在天边,默然地笑着。
太晚了,一切都是太晚的过错。
大鹏鸟收紧了翅膀,降落在了一片深山里。黑压压的,连月光都渗透不进来。魔祁扛着依谣,口中轻鸣了几声,周围就传来了悉悉的声音,一会的功夫就飞出一群群提着小灯笼的萤火虫,忽上忽下地为魔祁引着路。可是还没有走几步,魔祁头一昏,脚步还没有站稳,依谣就从他肩上摔了下来,他脸上的蚕丝罩也顺势掉落,萤火虫也被吓得隐蔽回了黑森林里。鹏鸟呜呜叫唤着,魔祁苦笑着说:“阿九,没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