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娅桑这个名字了。可是,忽然间她明白了,大哥深不见底却坚毅决绝的眼神告诉了她,他要成全二哥,他要在这最后一刻坚守他当大哥的义务,他舍不得看见二哥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就算为了这个女人不值得,可是为了自己的亲弟弟,一切都变得有价值!
可是,这个“孩子气”的穷蝉能懂他的苦心吗?
“想好没有?”桃鹤君佯装打了一个哈欠,另一双手却已经死死掐住了釉湮的脖子,“若再不动手,我也帮你选择了?”
穷蝉握着匕首的手一直都在颤抖。看着釉湮因为窒息的痛苦,五官已经扭曲在一团。他心痛不已,又看着梼杌高高在上,居高临下鄙视他的神色。他心一横,一咬牙,一刀就捅进了梼杌的小腹。那一瞬间,依谣的喊叫声,句龙仇视他的眼神,釉湮脱离虎爪的深呼吸,桃鹤君打趣的笑容,都被穷蝉自动地封闭在了外面。他看见的,只有大哥心满意足的眼色;感受到的,是大哥的血由暖变冷;嗅到的,是泪水的咸味,血的腥臊味;听到的,是大哥轻轻的一句“你总是最听话的好弟弟……”
穷蝉吓坏了,他赶忙后退了几步,看着梼杌眼一闭,脑袋耸拉了下来。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血,大哥的血,他的血,本就是一样的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