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尾随其后,“可是依谣和穷蝉尚小,没有母爱……”
“够了!”炎帝呵斥道,“精卫,你这话的意思可是在怪我从小没有让你享受母爱?”
“父王,我绝无此意……”
“我累了,你回去吧!”炎帝阖着双眼,懒洋洋地挥着手臂。
精卫踯躅了一会儿,唯有转身离去了。
炎帝在精卫阖上漆门后的瞬间,猛地睁开了双眼。从自己怀中摸索出一个人偶,独自黯然神伤起来。
日渐西斜。天空中竟飘下了朦胧细雨,颛顼仰起头,张开嘴喝了几点雨水。七天不曾进食,不曾休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何况颛顼心中还念念心系着重病不起的仲容女,更是不敢再在这里耗着时间了。
一场凉凉春雨似乎浇醒了他心中一个刚刚萌芽的想法,雨水的滋润让它破壳而出,噌噌地生根发芽。即便是下下之策,颛顼也决定豁出去了。他私下张望一番,并未见到守卫,便用手撑着地,咬着牙,忍着僵硬之疼,缓缓站了起来。跌跌歪歪地就推开大殿,摸黑而入。
几乎同时,北国玄宫内敲响了紧急的钟声。惊得已经熟睡的梼杌来不及穿鞋穿衣的,趿着鞋就直奔大殿而去。心中想着莫不是颛顼有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