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做了个请的动作,等陈秉忠动筷后,这才提起筷子夹了一块鲮鱼球放进口中。
莲香茶楼的点心不少,苏敬贤最好鲮鱼球这一口,伙计老张也是摸清了他的喜好,所以几样点心中鲮鱼球摆的最多。
他吃的怡然自得,对面而坐的陈秉忠却有几分如坐针毡的感觉。别看报刊业表面上利润十足,分发销售却并不景气,否则陈秉忠也不会把书店开在租金低廉的唐楼二层。他的学津书店一个月顶多挣一百多块,赶上有什么爆点新闻,说不定当月能赚两百块出头,现在苏敬贤一顿茶饭就抵去他大半个月的收入,肉疼的同时让陈秉忠更加不解的是,苏敬贤究竟为什么要请他吃这餐茶饭?
陈秉忠自问自己之前担任大地报主编的时候,日子过得的确滋润,也算吃过见过。但自从战后报社停办,自己又染上赌瘾后,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报刊业的同行也都纷纷疏远,如果不是有几个老死帮衬开了家书店,现在他恐怕吃饭都成问题。
倘若说他现在还是一家报社的主编,苏敬贤请他吃饭倒也情有可原,可现在这个年轻后生明显知道自己已经落魄,却还带自己到莲香茶楼,究竟是图什么呢?
他心中藏着心事,手上就踌躇几分,夹着一块红豆糕半晌没有送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