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苏敬贤喝了碗母亲做的瘦肉粥,回阁楼带上那个装有关于报纸规划的黑色塑胶袋,向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出门。
没有去警署报到,苏敬贤来到街上拦下一辆黄包车,径直赶往金巴伦道。
刘昌华最近交代他的几件事已经解决了七七八八,既然对方没有别的事要他去做,本就无心当警察的苏敬贤也不会上赶着跑去警署给自己找事。
他现在的心思全在接下来要着手的报纸上,现在去金巴伦道正是为了见一见陈秉忠。
黄包车拉到金巴伦道后,苏敬贤下车付了车资,熟门熟路找到那栋唐楼,上二楼到学津书店门口,一眼就看见坐在柜台里的陈秉忠。
短短几天没见,苏敬贤明显能感觉到陈秉忠和之前的模样大有不同,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在穿衣风格上。
第一次在学津书店遇到陈秉忠的时候,对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脚踩布鞋,整个人看上去不修边幅,满满的颓废感。而这次再见,陈秉忠虽然坐在相同的位置,身上却换了一套崭新洋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金丝眼镜。
他本来就面容清癯,加上这身装扮,知识分子的气质一览无余。
“忠叔,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