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
弟弟邹忠继点一点头,想起不久前和苏敬贤见面时的场景,坦言道:“看上去比我还要小几岁,不过说话做事要比我强。”
邹文轩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没本事,也不会在郑记前面加个新字。潮州先是冒出个林伯欣,从印度人嘴里分食非洲的生意,老一辈都束手无策,现在又窜起来个苏敬贤,一样结棍(有本事),用白话来说就是犀利,犀利的不得了!”
听到大哥将苏敬贤和林伯欣相提并论,邹忠继却不敢苟同。
在他眼中,林伯欣三七年和四五年先后抵港,从行街(推销员)做起,白手起家,现在俨然已经是广府织造业的代表人物,苏敬贤明显还差得远。
邹文轩注意到弟弟眼中的不以为然之色,也不多做解释,出声问道:“他今天和你聊了些什么?”
听大哥问起,邹忠继清了清嗓子,没有半分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将之前和苏敬贤在誉满坊茶楼的谈话内容说出来,等待大哥给出答案。
“三个不同管区的纱厂,四千七百个环锭纺,换两间印染厂?”听完弟弟邹忠继的话,邹文轩手指在大腿上轻轻叩动,思索片刻后露出了然之色,笑着开口道,“韬光养晦,小年轻这一步棋走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