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刀,你要是狠就往这里劈,劈下来我们两清。你要是不敢就莫要闹事儿,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喜妹做的事情我担着。要是官府说拿她,不管坐牢还是砍头,都有我谢重阳顶着。”
他虽穿着厚厚的棉袄,可寒风依然暴露出他单薄的身子。冬日淡而清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苍白的肌肤近乎透明,浓密的睫毛在他眼底投下大片暗影,神情倔强坚定,眼神里没有一丝软弱。
张三刀看着他垂下的眼,不知道为啥手哆嗦了下。
张六刀突然暴躁道:“三哥,你跟个病秧子啰嗦什么,拖那娘们去给七弟磕头,让她伺候七弟,如果七弟腿瘸了就砍了她的腿。”他跟张七刀是双胞胎,弟弟腿断了那会儿,他都能觉得疼。说着他冲了出来,伸手就要扒拉谢重阳。喜妹眼疾手快,猛得一下子将他推开。张六刀立刻大叫,“你们看到了,可是她先动手,别怪老子不客气。”他又要动手,喜妹飞快攒住了他的手腕子,两人一角力,他被喜妹推后两步,喜妹撞在谢重阳身上。
张六刀脸涨得通红,输给一个娘们,这脸以后往哪里搁,更不肯拉倒。
谢重阳握着喜妹的手,不让她离开他身旁,“我说了,你们可以去找官府,该怎么办有我谢重阳。我一个病秧子,你们也不必怕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