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叹了口气,看起来事情只能一步步来。如果她学会了染布,攒了钱,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四处打探,到时候也有钱付神医的旅费和薪金。
两日后喜妹去韩记布庄的染坊做事,韩知鱼并未出现,喜妹巴不得这样。她力气大手脚勤快,从不偷懒耍滑,染坊的媳妇婆子都挺愿意跟她搭伙儿。只是那个领头的刘师傅对她不冷不热,既不得罪也不吩咐她做事情,但凡喜妹想靠近他,他便非常警觉。
喜妹问染坊的女人们,她们说刘师傅怕人偷学他的本事,韩老板想尽了办法要人偷偷地学刘师傅染布的技术,结果都无功而返。刘师傅知道他们的心思也不点破,大家如今保持着那样的默契,一个干活儿一个给钱,互不干涉。
喜妹打听刘师傅是扬州来的,如今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平日从不出来见人,躲在家里绣花。刘师傅跟其他染布大师傅一样,有门绝活,那就是能染出一种似雨过天青的蓝和云霞层叠的粉,韩一短给起了个名名字叫“云蒸霞蔚”。这种布每年大量卖去省府,再被各地的布商买去,很是走俏。染坊的学徒都卯足了劲想跟刘师傅学,可他不冷不热,对谁都好对谁又不亲,更别提那些想打他女儿主意的人。
喜妹每日除了帮婆子们浣纱漂布,也常常去前面帮人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