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阳有点担心,“看样子韩家各位少爷都回来了,只怕韩少爷如今也难过起来。”
韩家老二和老四,一个深沉一个温润,却同样有头脑,两人掌管着韩家外地的绝大部分生意,据说自他们执掌开始,生意翻了几倍。到如今他们有多少钱,韩家自己也未必知道。韩家二少为人稍见孤僻,除了生意对其他都不感兴趣,对黄花镇的人事风物也不热心。而四少却是八面玲珑,人脉极广,几年在外一回到黄花镇依然如鱼得水,不见丝毫隔膜。
谢重阳在韩家陪读的日子,也听了不少事情。韩太太对二少四少很是戒备,都是找借口将他们打发出门的。韩二少似乎无所谓,而四少却总心有不甘,因为韩一短最喜欢自己的四儿子,大有要让他执掌家业的想法,为此韩太太没少和他争执,甚至一度到了夫妻两人暗暗清算资财,各自为政的地步。
他知韩知鱼本就是个不假辞色的人,如今四少宴请学子们吃酒,只怕他必然不给面子,是以又拉上自己。
听说韩知鱼自得了入泮资格,除开始几天去县学拜教谕等人之后便没呆一天,一直呆在家里。如今他中了秀才,在家里人前人后成熟稳重了很多,韩太太倒不再过分约束他。在谢重阳看来他倒是越发孩子气,没有半分长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