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了”的手势。
    舅妈的脸色绷得十分难看——紧张的忘了喘气儿了,但看到丈夫更加难看的脸色,还是挥着汤勺给丈夫打了下气,继续回厨房做贺华爱吃的菜去了。老太太则忙着把一下午嗑出来的瓜籽壳都收到小垃圾筒里,把桌子也抹干净,坐到沙发上专心看电视。
    下午儿子给她上网寻了雷老师指导,人家老师让她说起话就咳嗽,她足足嗑了半个下午的瓜子,一口水也没敢喝。现在口干舌燥,嗓子眼儿直冒火,不敢开口说话,一张嘴就要咳嗽了。
    做好一切准备之后,贺母终于带着两个儿子进了门,跟他们哭诉了贺父偷家里的钱去赌博,逼得他们娘儿仨在家里过不下去只能住娘家。
    贺母边哭边骂贺父,舅妈在厨房里阴气阳声地说着:“当初结婚时老爷子可是给了大姐一套房子陪送,我们家小标都这么大了,还跟奶奶住着一间房呢。现在的女孩没房子哪有人肯嫁你哟,姐夫倒好,住着我们老房家的房子,还把大姐你给小棣的结婚钱拿去赌!”
    贺大舅也跟着骂:“我们结婚那年那么困难,买不起房,就在爸妈家里那么个小间儿里结的婚,他有钱赌博就没钱把房子还给我们?”
    贺母气得哭哭啼啼,又骂大舅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怎么带他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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