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已消。
她冷静下来,没有接受闵恭伸出来的手。她自个儿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将乱发拂到耳后,方一本正经地道:“欧阳小郎,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只拜月光与鬼神,欧阳小郎莫非处处与姑娘结秦晋之好。如此,怕是要伤了洛丰城一众姑娘的芳心……”
欧阳小郎瞠目结舌。
半晌,他又大笑道:“子都呀子都,此女果真如你所说那般,有趣有趣。被本郎君调侃一番,寻常姑娘早已面绯绯耳赤赤,她竟还面不改色地反调侃于我。哈哈哈,难得难得。”
闵恭道:“她向来如此。”
语气中似有几分熟稔。
崔锦躬身一礼,又道:“崔氏阿锦在此多谢两位郎君的救命之恩,此情此恩,阿锦将来一日必会回报。”
欧阳小郎又大笑道:“寻常女子不该是说此情此恩,我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么?或是做牛做马待来生结草衔环……你区区一女子又能回报我们什么?”
崔锦正色道:“欧阳小郎可有听说阿锦乃被鬼神所庇佑之人。阿锦运气好着呢,是否能帮到郎君,郎君且拭目以待。”
欧阳小郎拍手称赞。
“这般有自信,本郎君欣赏。子都,你挑姑娘的眼光果然不差。”说着,他又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