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降雪时节,正当用这衣裳的时候,方才送了这个过来。倒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竹心却拎起那斗篷打量了一回,说道:“这是狐狸皮做的,毛色虽不算上等,然而这样一件斗篷如今市面上也要百两银子。这样的衣裳也好拿出来送人,这位周公子也很是阔绰了。”季秋阳点了点头,思忖了一番,说道:“这样的衣裳等闲不好穿的,先收起来罢。待再下雪时,还是拿自家的大氅对付便了。”言罢,又因看另两样东西倒是平常,便吩咐竹心将丸药一道收起,把金饼装盘放在外头,以备来客时招待取用。
正在此间,店伙又领了李仲秋上来。
二人一见,先叙了寒温,李仲秋便笑道:“昨日景初粗鲁,冒犯了哥哥,哥哥连晚上的约也不肯赴了。”季秋阳笑道:“哪有此事,委实是中午酒吃急了,我歇了一觉起来,仍觉不大舒服,且看时候也晚了,索性便不曾去。你我那等相交,难道还要耍这样的花样么?”李仲秋大笑道:“哥哥莫要唬我了,我知道你的酒量。景初虽是个海量,那点儿酒于哥哥而言还不至误事。莫非哥哥这两年间饮酒竟越发不济了么?”季秋阳听见此语,也只笑而不答。
那李仲秋又道:“昨日哥哥好在不曾来,那起人胡天胡地的,我足足让他们缠到起更时分,还不得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