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元宵令》,弹过依旧不言不语。
周景初见她这幅模样,假意作恼,说道:“今儿招你来,便是为了招待大伙。你这等装模作假,矫情给谁看?!既吃了这碗饭,就做出个表子的样儿来,还当自己是良家妇么?!”傅薇仙见他生气,便强笑道:“周老爷勿怪,我也为难的紧。为着年里老爷家中多叫了我两次,娇红姐姐已跟我合了好几场气了。大年下的,就使人往我家门上泼水。我那汉子,老爷也只知道,是个不济事的。日日只会出门吃酒,噇醉了回家,伸手问我要钱,但有一丝儿不如意之处,便对着我又打又骂。昨儿他又不知在哪里同一班人吃到天亮才来家,看见门上被人画了,回来不问原由,就把我踢打揪踩了一顿,我身上现下还疼着哩!”说着,便淅淅沥沥地哭了起来。
这周景初本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一个娇滴滴的人哭的梨花带雨,便也不再逗她,收了先前的腔调,抚慰了她一阵。傅薇仙见此举奏效,越发哭的厉害,两手掩着眼睛,却自衣袖间偷望季秋阳。
那周景初无法,只好说道:“这也罢,你那汉子是有不对之处,待日后我吩咐他就是了,管保叫他不敢再打你。”傅薇仙听了这言语,仍是抽噎道:“老爷说的好,他当面答应着。待老爷一走,他关起门来,仍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