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在适才我见着你们两个在下头人堆儿里挤,便叫小厮请你们去了。咱们在这里吃酒看灯,比下头更清净些,也别有几分意思。”李仲秋便笑道:“景初可当真会乐,这样的日子,人都在家里团聚,不然就都出来了。你老兄倒是在这里躲清静。”周景初哈哈大笑,说道:“年里可是会的烦了,从初一至昨日,没有一天不是吃醉了回家的。有两日吃的我连自马上跌下来都不知道,头上的金簪儿也丢了。那支簪儿是我一个小妾生日送的,回去被她好不数落了一通。想你们两个也差不离是这个情形,咱们今日且在这里坐坐。”
    李仲秋连连赞好,周景初同他倒不大说得上话,只与季秋阳闲谈。李仲秋便去与那两个技女说笑,因看她们带了乐器,便索罗她们唱曲儿。
    这两个女子,都是风尘场中的老手,乔模乔样做出许多张致来,只是躲着不肯唱,又说道:“周老爷另叫了好的来,还稀罕我们!”李仲秋听了,便向周景初道:“老哥,你今日可当真会乐。你一个人,叫这两个服侍也罢了,竟还又交了一个?”周景初说道:“也是别人荐来的,不是京里人,听闻还是好人家女子出身,生的一副好相貌,那喉咙又是天生的一管箫,不知为什么入了这一行当。据说,她这碗饭还是她男人让她吃的。如今这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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