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凡尼本来还以为他会说抱歉,结果却是这么一句,这倒让他心情一下子变好了,他其实一向最烦别人要么战战兢兢地不敢提,要么就一副可怜的孩子真不幸啊的姿态,他的母亲已经去世快二十年,他甚至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再多的伤感也都淡去,他也好好的活到这么大了。
“那个,你是不是每天都浑身痛?”樊芷兰又问道。
“你能看出来?”蒂凡尼挑挑眉,“看了那么多医生,你还是第一个能知道我每天浑身痛的,真不能小瞧你,年纪这么轻,我记得中医好像是越老越厉害?”
樊芷兰面无表情,“祖传秘方,这样吧,你现在的感觉应该好了许多,大概十天之内不会有什么问题,等再疼起来,你就过来找我,我能帮你疏导一下,但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蒂凡尼这种体质极为罕见,再加上那个神秘小鼎,樊芷兰罕见的起了好奇心,他又对蒂凡尼挺有好感,所以决定管一次闲事。
蒂凡尼靠在椅背上,微笑着叹息,“能缓解一下就够好的了,我这些年都是强忍过来,没有片刻安宁,而且近些年反倒愈发严重起来,今天突然好转,我就知道是你的功劳,说实话,我已经不记得上次这么轻松是什么时候了,芷兰,谢谢你。”他这句道谢,倒是真心实意,一个沉疴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