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睛偶尔会轻飘飘地斜到我们这边来。
我完全不想形容自己现在的姿势,双手被绑到床头栏杆上,我骨头再柔软也很难仰起脖子咬断绳结。
卡尔坐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还,衬衫撕开一大片,露出颜色健康的胸膛。他用一种特别诡异的眼神偷偷看了我一眼,当我看回去的时候,他又撇开眼神,还紧张地舔着嘴唇,结果舔到嘴角的伤口,忍不住痛到皱眉头。
我暗中扯了扯手腕上的绳子,老贵宾犬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真有够结实。我看了一眼门口的老贵宾犬,发现他特别忠实地看着外面,似乎是担心有什么人会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企图脱离那种刚干完架还打输了的暴躁感,然后语气平淡地询问:“现在快要七点,晚上,四月十一号?”
卡尔伸手拽拽自己破烂的衣服,他看起来非常不习惯自己衣衫不整,嘴角更加用力地往下抿着,一脸欠债鬼的倒霉样。他听到我的问题,也不回答,只是伸手示意一下老贵宾犬,门口的洛夫乔伊立刻掏出自己口袋里的表,打开后一本正经地报数。“下午六点四十五分,今天是1912年四月十一号。”他报告完毕后,还很自然地拿出一盒烟,来到卡尔身边,拿出一只递给他,并且附赠一个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