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单人椅子上的卡尔,他目光沉静,刚才那种豪迈过度的激烈抽风状态已经收敛起来。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还很烦躁,他拿着那个放在桌子上的烟盒,也不打开,就纯粹拿着,仿佛这只是一个安慰品。
他可能不希望我开口,因为他看起来很害怕我又会说出什么打击人的话来。
老贵宾犬整理好自己雇主撒得到处的钱后,才走出来,他对我们俩已经绝望了,连眼神都不想给我们两个,就直接吩咐女仆给我们沏茶。接着可能是觉得他的任务完成,洛夫乔伊总算是肯撇卡尔一眼,看他没有别的需求才走出去。
然后我们两个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在袅袅的茶雾中,继续沉默。
终于我想明白了,用手揉一下太阳穴,从上了这艘船开始,我就没有一天不头疼。我试着总结,“我一无所有。”
没有任何隐瞒夸大的成分,我确实一无所有。
卡尔阴沉沉的眼眸总算是多了点光亮,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没有钱。”这个年代没有钱就是最大的原罪,我口袋真的空到可以拿出去鞭打。
“我知道,你当然没有。”卡尔理所当然地说,他根本不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如果你需要,你可以自己去保险箱里拿。”
我说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