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依的尴尬感,他抱紧我,笑容僵化刻板,像是一个宴会上刚新到的暴发户,连衣服都穿错材质。然后他就用这种笑脸,轻声轻得接近柔情蜜语地对我说:“我在想怎么有人能这么讨人厌,你撞到我,结果就偷走我的表……”
“没偷,我乞讨过但是没有偷过东西。”我纠正他的话,那块破表自己挂上来的,难不成我还能在码头找失主?就是能找到也不敢上去还,以这家伙的个性,看到我二话不说将我扔给警察还差不多。
“乞讨?”卡尔鼻子翕动一下,愤怒让他的眼神更有杀伤力。当然他很快就回过神,拒绝被我的话题拖着跑。他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好吧,你的职业一个比一个让我难以忍受。可是在你撞到我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你很漂亮,漂亮极了。”
漂亮……我疑惑地回想自己在码头的鬼德行,脸上的污垢都能厚过泰坦尼克号的钢铁板了,连这身体的亲生妈估计都认不出我,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出“漂亮”这种完全不对称的评价?
“当然我不会承认,你脏得要死,一看就是下等人。”卡尔自嘲地笑了声,“然后我在船上看到你,像个毛头小子立刻心跳失控,那种跳动的速度在提醒我,你很可怕,必须快点远离你,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他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