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直气壮的给自己的不走找了个借口:其实不走也好。我还没给萧沉曜报仇,也还没帮萧沉渊养好身体,现在要是走了,岂不是失信于人?
萧沉渊并没有错过她面上的神情变化,他垂眸笑了笑,犹如月光倾洒其上,光华流转,容色动人。没再多话,他伸手牵过易雪歌的手,牵着她往外走——重阳宴都已经要结束了,他们提早回去也无事,至多是派个人去和皇帝或是皇后说一声罢了。反正皇帝现在也没空管他们。
易雪歌只觉得自己的心被那月光照得温软,十指交握处手心滚烫,连带着面上都有了红晕,就像是被火烘出来的。她心里有些不好意思,面上却很不解风情的借着“跑了一路需要休息一会儿,有人在边上睡不着”这种破借口把萧沉渊赶到另一架马车上。
佳人含羞,萧沉渊只得故作不知的作出一副如若清风明月一般正人君子的体贴模样把自己那辆宽敞舒适一点的马车让给她,暗地里还是轻轻地、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大约是心情实在不错,一时间情难自抑,上了马车,他靠坐在里面,少见的和阿意说了说了点真心话。
“那段时间,我常常在想:为什么上天独独如此苛待于我?我或许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杀过许多人,算计过许多人。可是,即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