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马就那样被司马临带军围着,不能进不能退,到了最后天边仿佛都被血染红了,他眼睫上还沾着干涸的血粒,无数亲兵死在身侧,手中的剑一时也不敢松开。可是那时候的他却坚定而肯定的知道:只要熬到援军来了就好,萧沉曜一定会来的。那时的他相信萧沉曜甚至胜过他自己。
萧沉渊的声音也顿了顿,他就那样看着周云起跪伏在地上,目光越过他一直看向那遥远的过往,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我不是兄弟却更似兄弟,更是曾经以性命相托。所以,我一直无法理解你的背叛。”他的叹气声是如此的悠长惋痛,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辗转出来的。
萧沉曜乃是一个永远都不会回头的人,他的目光永远都在最前方,他的脚步也永远都不会停下。这般回忆过去的感伤于他而言乃是很少、很少,几乎不存在的事情。物以稀为贵,因为少,所以更加感人更加真切。
周云起终于压抑不住那心中的痛苦,重重的叩首:“是臣鬼迷心窍,辜负陛下信任。求陛下赐臣一死吧。”
萧沉渊没有理会他的求恳,反倒起身走过去伸手扶起他,摇了摇头:“可我等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就知道你是为何了。”他似有似无的勾了勾唇,隐有讥嘲,“你可是因为知道我并非云贵妃之子,因缘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