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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微微垂首,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焦虑:“顾家那边图穷匕见,宫中怕是要守不住了。”楚国先帝对盛南生时有疑心,所以盛南生为了避嫌,放在京中的兵力并不多。这种紧要关头自然是抵不过根深蒂固,又因为文怡长公主而深受先帝信赖的顾家。
盛南生的面色有种没有血色的苍白,他阖眼不语,长长的眼睫遮住了所有的眼神。许久,他才长长叹了口气,犹如缓缓然的将喉间的血沫涂在白绸上一样的艰难并且触目:“天亡我南楚,非战之罪......”他薄唇没有一点血色边上缀着一点苦笑,惨淡至极,“可笑顾家只以为我是愚忠却不知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道理。如今的南楚,只有真正的皇室血脉才能压住那些权奸的野心,才能服众。一旦失了正统,顾温亭所谓的优势在其他人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看上去顾温亭在血缘上十分接近、又是世家出身,但自南楚开国以来不知有多少公主下嫁世家,其他世家怕是也自觉血缘不远,蠢蠢欲动。皇宫那边出了事,顾家反倒要成了众人眼里的靶子。
只是,皇位就像是吊在狗前面的肥肉,由不得顾家不心动,不去拼命。
皇权之争,此时已经必不可免。
盛南生垂首沉默了片刻,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