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落在地板,正好滚到杨复脚边。淼淼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头疼得很,眼睁睁地看着杨复把珍珠拾起来,拈在手中把玩,“那这是什么?”
淼淼欲哭无泪,“这是卫泠给我的……他担心我在府里吃不饱穿不暖,就给我送的。”
卫泠,卫泠,无论哪儿都有他的名字。
杨复凝睇她,没被她轻易糊弄过去,步步紧逼,“那他又从何而来?”
淼淼被逼得躲在角落,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不知道,王爷不要逼我……”
她泪眼汪汪,真像被欺负到了极致。
朦胧泪眼里,倒影着他的轮廓,杨复深深地凝望她,俯身碰了碰她的脸颊,“淼淼,你是人吗?”
淼淼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唇瓣开开合合,最终说不出那个字。
她不是人,她是鲛,永远也跟他不是同类。如果她说不是,他会不会觉得害怕?
淼淼紧咬下唇,抬起水眸,“我……是。”
起码,现在是。
*
马车回到客栈,淼淼蔫头耷脑地踩着脚凳下来,可谓百感交集,同去时全然两幅模样。
她第一件事便是上楼寻找乐山,叩响直棂门:“乐山大哥?”
乐山早料到她目的似的,一开门便端着铜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