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抢。乡亲们不让动,结果就打起来了,我死死抱着大叔大婶的尸骨,他们就用石头砸我脑袋。后来保长把长喷子(农村打兔子用的猎枪)端出来,放了一枪,他们才跑了!”说到这儿,呆福一低头,摘下毡帽,“哥,你看,这就那晚砸的疤,头皮都砸没了,秃了,不长毛了,呵呵,所以我天天戴个帽子遮丑……”
    祖爷站起来,看着呆福脑袋上秃掉的那块头皮,和他紧紧相拥。
    “你不要命了……”祖爷拍着呆福的后背,强忍着没让泪流出来。
    呆福傻笑了一声:“哥啊,你忘了,俺全家的命都是大婶给的!那年俺爹去世,家里没钱埋葬,就借了东家的印子钱,后来利滚利还不上了,东家带人到俺家闹事,还叫人去挖俺爹的坟,俺娘要和东家拼命,被东家打断了腿。后来……后来是婶子给出的钱,东家这才作罢。事后俺娘对婶子说这钱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上,婶子说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可……可还没等俺能还钱……婶子……婶子就……”呆福说到这儿,不禁哭了出来。
    祖爷再也忍不住了,想起慈母,潸然泪下。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千古不变之定律。祖爷的母亲生前行善,死后后世蒙荫,本来祖爷都绝望了,在宗族观念无比浓厚的中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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