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掐诀,嘴里叨咕半生不熟的法诀,正要装模作样一番。
王远之突然说:“悔?”
“悔什么?”我随口问了一声。
王远之没有应声,然后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可不是那用血形成的一个潦草却也刚劲的字体,不就是一个悔字么?
算起来我能认识这些字,还得感谢我的师父,要不是他整天罚我抄经文,这些字恐怕是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了。
老道士临死之前为什么要写一个悔?
我在纳闷之际,王远之却像是有重大发现一样,死盯着那个血红色的“悔”字,行走八卦围绕尸骨深锁眉头手掐诀,时而看老道士那枯干只剩下一张皮爬满虫子的面孔,一忽儿又顺着面孔看下去。
然后点头,又摇头总之神经兮兮的样子。
不,王远之应该不是等闲之辈,至少跟我师父应该算是同道中人。
事实上是我太愚笨了,只要细想一下就能想明白的事,偏偏因为我的粗心大意给忽略了。
试问一般的普通人有几个愿意平白无故住进义庄,当然我师父不是普通人,我以前是普通人现在不是,那么王远之呢?
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还不是我眼睛看见的那么简单。
王远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