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现在出也出不去,惶恐也没办法。老者说的也有道理,其实是非之事,我的心里总是有一杆秤的,不光我,世间绝大多数人,自然而然便有是非之尺,只是当牵涉自身时,难免产生私心。
现在我做的事,只要与我无关,没有私心作祟。不敢说合乎天心神道,至少我敢说无愧于心。
走到案前,这里并无靠椅。坐时需要和庹老先生一样,用儒家的正坐方式来坐下。好在当时和庹老先生也学了。
正心正意,走上前,正襟危坐的在案前,提起玉笔。
上面第一页,用金色与墨色两种的字迹记录着:“渝城张氏,自为官以来,初尚为民行事。后愈发昧上欺下,滥用私权,鱼肉乡里。家中长辈笃信释教,家中常立佛案,初一十五奉香,然则佛案下藏多年来所受贿金,侵吞他人财物等……”
满满当当的记录着一些这个渝城张氏的一桩桩一件件,无论他的善恶功过都有。他在初为官时,也曾为百姓办过一些事,这些事都用金字记录,而他所做的恶事,则以墨字记录,也是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
越看,我越觉得有些惶惶不安。如果这个人的所有事,无论是济人还是害人的事,都能一桩桩一件件的记述下来。那我呢?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