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兵权,执掌朝渊库里刑部跟令朝渊闻风丧胆的东厂,被人暗地里尊称之为“九千岁”的青衣候。
    他一听,立即丢下事务,带着竹衣卫急忙赶来,却不巧正撞上竹林有人正在迫害他的徒儿,情急之下一剑出手,当竹屋被他罡烈的剑气震碎炸开那一瞬间,她微诧看过来的那一双眼睛——令他微微失神,
    一双眼珠黑得没有一丝光亮,却不浑浊,很像他曾经失手掉落进幽潭的那颗黑矅石,坚强不屈,磐石般不移不偏。
    这个拥有着千捶百炼一样坚强的眼神的人真的他的徒儿?他忍不住产生了怀疑。
    桑昆翊拉过一张竹凳子坐在床畔,他视线低垂落在虞子婴面容上。
    她此刻闭上眼睛,睡得很不安稳,那张胖得有些变型的脸,依稀有着小时候的微妙神似,他微微蹙眉——她怎么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难道他临走前教她的清心诀跟咏春拳她根本没有勤加修习?
    手臂微僵,他指节挣了挣,但他的手自从被昏迷的虞子婴抓住后,就跟铁烙上一样,皮肉骨头相连,怎么样挣都挣不开。
    “呃——”虞子婴心脏似被什么一刺,她蓦地睁开眼睛,瞳仁尚处于收缩,她已下意识摸向心脏处,在感受到它依旧稳健跳动的时候,才将紧绷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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