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空气中那压抑令人快窒息的紧张感吓破胆,有人探头小心翼翼地觑向前方,只见从远处,有一道青烟、不,是一道青染的身影如同水上惊鸿,冷漠飘逸,自千军万马当中至北而南掠来。
他似乎是浩渺烟波上的白鹤翩然飞舞,两臂伸张御风而行,而那耸立的军队就跟麦子遇到风,全部单膝跪下。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震惊莫名。
从天空处传出一道冷魅寒竦的声音:“现在降,太迟了!”
“嘎——青、青、青衣候来了!”郸单王双眸呆滞不动地盯着城墙上,脸色吓白。
“戒备!保护王!”宇文弼一惊,抢步冲身挡在郸单王身前,举起大刀拔地一冲上城,大刀激厉破空之声将那一层朦胧绿纱吹拂开去,于晨光露出青衣候那张冷魅仿佛水仙花妖的脸孔,即是阴柔如魅又显得妖冶。
他微微抬起那一只如魔修长如艺术家的手,丝丝血脉清晰可见与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城楼下的十二鲸骑立即垂手躬首,有候爷在,根本没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看着杀气腾腾而来的宇文弼,青衣候一双铁灰色的眼瞳,不具任何生气,更没有任何亲和力,只余一片死气。
“不值得被收藏价值的人,便没有活着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