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哗哗作响,身躯笔挺如裁恒长弥久的郾然不动,萧萧风声中,他冰霜雪目不透一丝温意。
想雷煊侍候青衣侯也已有数年,即使侯爷是块石头,他亦能透过斑驳之意悟出他几分颜色,是以神色当即惊惶,扑通一声便跄慌跪地,而胡莱跟君鼎鸿亦脸色一变,面目紧绷迅速跪于他身前,齐声认错。
“求侯爷恕罪!”
从空旷无边荒芜平原吹来的燥风,无声传着缕缕铁锈味道,拂直了青衣侯鬓角垂落的几束青丝,飘荡至他的眉眼上,升起一种危险、冰冷似雪的索蕱颜色。
空气凝滞半晌,龙婳婳眼见主仆间僵持不下,不由伸出柔软的小手想伸进他冰冷干燥的掌中,却依然被他如同以往般避开,或许是稀疏平常了,她并不十分在意,便巧妙一低顺势拽住他的衣袍一角。
她抿唇看着青衣侯,眼底划过淡淡的失落,忽闪着一双星眸,接着又像是无辜的春水划开了碧波,仿依有清波流转:“那斓,你生气了吗?”
她的声音糯糯软软的,像可怜的猫咪喁喁,直触到人心最柔软的一处。
然而青衣侯显然心肠处无一不硬无一不冷,他眼底盛起阴鸷,仅冷冷睥睨了一眼雷煊等人:“既认罪,便道出何错?”
那黯沉如雪水冰泠泠地滑过他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