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几百头的牛羊的尸体。
    它们被杀之后,割破了大动脉,全身血液流汇聚成如河,于池中蜿蜒地从上倾斜而下,如血瀑一般流成带,最终流入一个铜色大钵之中,再个大钵如一张河蚌张大的嘴,当浓稠刺耳的鲜红血液溢满后,便湍着底下的分支流道,开始分散流于他们刚才所站的地层地面。
    当血如笔尖从地钻的缝隙填满游走,一寸一寸地绘制出一张某种奇怪繁复的图形……
    “这是什么?”
    被放在地面上,虞子婴走到石栏柱边,望着下方逐渐被血浸满清晰的图型,神色一紧,转望着青衣侯问道。
    青衣侯视线淡漠若霭地望着下方地界,侧眸望向虞子婴,看她表情不对,便蹙眉道:“怎么了?”
    “是阵法吗?”虞子婴接着道。
    怒端详一番,便也凑了过来,抢于青衣侯前道:“是哦,看来子婴妹妹当真是博取广益,见多识广,这是一个天然聚灵阵法,听惰说这处原是上古祭坛,后经一些阵术大师反复修缉改动,阵势更为精进,便是用来聚灵汇运的一大阵,今日便是需要大运之势——”
    “不对!这不是聚灵阵……”
    虞子婴打断了侃侃而谈,只觉一阵无名寒意从背脊骨蹿上,皮肤一阵酥麻之意,正准备说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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