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生活了……我、我想、想……”
    说到这里,他就像卡带的复录机,全身带着一种压抑——深深地,极端想要反抗的压抑情绪,不断重复着几个字眼,却又始终无法顺利地表达出来。
    他全身像是布满了一层痛苦的阴霾之色,连那从瓦檐上透射滑落的阳光,都无法挥去这一种从内心散发的晦暗之气。
    虞子婴蹙眉,暗中沉吟,“那个人”“宗族”“脱离境遇”,这些字眼若分开解读倒像是某族贵家世遇上了遭难,难以排解想寻一贵人相助,但虞子婴莫名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某一种预示。
    他的意思她听得不甚清楚,瞧他一脸心神不宁,像是心中破了一个洞像将全部难以承受的内容泄露出来,但偏偏那洞太小,涌挤出来的内容太多太凶,一时便给堵在嘴边,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于是她便干脆:“你平时最爱去什么地方?”
    兔子男本还在脑子那四面墙堵着的胡同中四处打转,这一听她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一时一愣,脑子转不过来弯儿,便脱口而出道:“什么?”
    虞子婴没有重复再问,而是定定地看着他。
    兔子男将话再过一道脑子,随即就反应过来了,奇怪地眨眼问道:“这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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