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置腹的话的语气跟那些族老曾劝戒他的差不多,虽然没有这么深刻,也没有这般狠厉与诛心,但他依旧听得出来,她是想帮他将心中那颗腐烂的毒瘤挖出来。
可是……她、她不是一向是一个别人即使死在她脚边,她依旧能够跨步走运的冷血性子吗?干嘛突然对他这么关心啊?
这很吓人的好不好,莫名地他感到一种针对他的阴谋,不顾他乐意还是不乐意都扑面而来了。
“那你又为什么愿意向我倾诉那些不能对人道的事情呢?”虞子婴重新将窗户阖上,她现在露出了真容,自然要随时提防会被外人看见。
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因为他觉得她这个人虽然冷血无情,却不是一个会碎嘴到处宣扬别人私事的人,因为他觉得……他正了正色,慎重地问道:“你是腾蛇族人吧?”
虞子婴眼皮轻轻一抬,那漆黑无光的眼瞳显得有些空洞:“你这个结论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既未否认也未承认。
“从舞乐的态度跟对我所说的那些话中听出来的。”华铘很爽快地给出答案。
“哦,所以你是因为我是腾蛇族人所以对我放松了警惕,但凡是我问的问题,你都据实以告?”虞子婴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