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药。
怒看着平日那一身傲骨挺直仿佛永远不会为任何人俯身低头的人,此刻却如此待他,心中那块腐烂潮湿的地方就像被温暖的阳光一照,暖暖地发烫,他不舍她如此替他上药,她那般娇小软绵(?)该是那受尽呵护的人才对,他便亦蹲坐下来,伸出手:“我自己来吧。”
虞子婴抬眸看了他一眼,转念一想,他伤于脚又不伤于手,自己来也无妨。
便没有异议地将药瓶递给了他,但很快她却有些看不过眼了。
因为怒这个糙男子汉,他利索地脱掉了鞋袜,那糊成一片血肉模糊皮绽肉直接一撕,然后看都不看,直接便倒上药粉随便糊上,接着便准备将那脏鞋袜重新穿上。
“慢着。”
虞子婴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伸手从他手中一把抢过药瓶,看他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她弯膝坐下,示意他将腿搁在她腿上,然后她便低下头,不计较那腿脚的污血,先是细细将脚底粘糊在皮肉上的杂物一点点细致地挑出清理掉。
因为没有干净的水或酒精清洗伤口,她便将焦黑的部位撕下将污血挤排出,虽然她跟怒身上的衣物都算不得上多干净,但上了药粉亦撕了一块缠绑于脚底,不让它直接碰上污物。
看着虞子婴低着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