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合了扇子指着窗下十尺外的火罗说:“他凶光外露,大约是生气了。”
沈卓学着女子的声音说:“哎呦,可吓人了!奴家好怕呀!”
沈坚笑眯眯地说:“的确看着吓人。”
张允铭呵呵笑:“‘看着’吓人,有什么了不起?”
火罗自然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但知道他们肯定是在笑话自己,他气得脸突然红了,使劲扭着脖子看,大概不想先断了视线。
沈卓啧道:“他这是要把自己的脖子拧断吗?”
张允铭感慨道:“这是北戎的自断颈子功,吾等实不及也。”
几个人又出声笑起来。火罗终于不能再回头了,掉回头看着前方,可还能隐约听到那几个人的笑声,火罗只觉得心头火大,如果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南朝的太子正在前面开路的车中,他真想下马找那几个满脸嬉笑的青年人打一架,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把他们带着笑容的脸打得鲜血淋漓,让他们尝尝草原上的雄鹰的厉害!
看着火罗远去了,屋中的人也停了笑,离开了窗户,到桌边坐下。
几个人面色都很严峻。
沈坚说道:“北戎马匹强健耐劳,若是大军主力是骑兵,一过山区,到了平原地带,根本无人能挡。”
张允铭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