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埋怨。这段时间季文昭在他旁边协同守城,他也见识了季文昭的方略,的确是位博弈高手。
季文昭忙安慰镇北侯:“兼听则明嘛,具体兵事还是得靠侯爷调动。”
镇北侯苦笑:“你可真是不谦虚。”
季文昭拿了奏章告退,到了自己屋中,见周围无人,就将奏章小心地揉搓成了一团,还在鞋底抹了两下,展开看看觉得不够,到屋角找到自己守城时穿的衣服,上面有溅上的血迹,用水浸湿了,再往奏章上擦了擦,这才将奏章封了,让人去请沈毅来,自己去侧院找到沈坚和张丁。
两方见礼后,季文昭将装了奏章的信封给了张丁,说道:“这是给朝廷的奏章,我让沈将军突围送你,你一定得日夜兼程地赶路,尽快送到京城。”
张丁接了,季文昭接着说:“你还得去见太子的人,告诉他们镇北侯重伤了,大概活不了了。沈将军突围失败,中箭身亡。”
沈坚知道这是沈汶梦里的事,叹息了一下。
张丁却笑了:“空口说瞎话什么的我最擅长了。”
沈坚想起四公主的死,就说:“得将四公主的血书给太子,把四公主的事儿告诉他。”
季文昭摇头:“我们送过去的消息是去挡东路的人都死了,肯定不能直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