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如此情景,也知道总得有人代表皇帝理事,就没有再争执。
四皇子从寝宫中走出来,孙公公跟着他出来,说道:“四殿下随奴婢来,奴婢给四殿下引见一下几位臣子……”四皇子扶着走过来的丁内侍的胳膊,瘸着腿,走得很慢,许久才到了偏殿。几个文官上来行礼,四皇子礼貌地回礼,但什么都不问,心猿意马地听着几位文官的报告,对旁边书案上堆积得如小山一样的奏章看都不看一眼,恨不能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几个字写成横联,贴到自己额头上。
好容易等到几个人话语告一段落,四皇子忙表示了下疲倦,起身相辞。孙公公想安排四皇子住在皇帝左近的宫殿,可四皇子坚持回自己过去的院落,傍晚时,他与丁内侍终于走入他已经离开了快四年的住所。
西山日落,阴影斜长。四皇子扶着丁内侍的手臂,站在他熟悉又陌生的院子里,一时心头悲楚,差点落泪:他竟然又回来了,再次回到了这个让他窒息可也承载了他无数成长记忆的地方。这个庭院自从他离开就没有人来住过,最近太监宫女忙着迁都,更没有人打扫,窗栏门阁上布满了尘土蛛网,树木萎靡,枯草满地。
丁内侍在皇陵收拾屋子的劲儿也没了,看着这一片颓败,小声问:“殿下,要不,先在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