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半靠着鸳鸯弹花桃色软枕,看着韩澜留下的药方,微微一笑,“韩澜师承药王魏,这医术倒不是浪得虚名。梨落,将生姜去一钱,加白芍一勺,莲心三颗。”
梨落利落的接过药方,问道:“小姐,如果他明天坚持要把脉,怎么办?”
燕脂神色恹恹,“无妨,他最多也只是能查出我素有寒疾,底气不足,疏于调理而已。”
梨落看着她,唇瓣几乎与素锦中衣同色,心中一恸,声音就轻了下来,“我吩咐她们煎药。”
燕脂嗯了一声,梨落向玲珑一示意,自己轻轻退下。
玲珑将干丁香塞进银制香薰球中,系于床缦挂钩。手里滴了几滴香精,慢慢地按摩燕脂的太阳穴。看着燕脂中衣里清晰可见的锁骨,心疼道:“小姐,你这么多天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夫人见了不定多心痛。”
燕脂半闭着眼,眉峰微微蹙起,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心却总是漂浮在半空。眼前的富贵繁华,金雕银刻,多像是噩梦一场,仿佛一睁眼,还能回到皑皑雪顶,还有那个人,眼神明亮的望着她。
世事一场大梦,何处梦觉,何人梦觉?
皇甫觉坐在黄梨木花柏平头案后,墨玉黑眸喜怒莫测。
韩澜仍是跪在下头喋喋不休,“皇后宫中的宫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