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方形的匣子,玲珑还未来得及递眼色,燕脂已将它接了过去。
    依旧是朱红色的琴身,依旧是断了的五弦。手指从宫商调上轻轻划过,琴音低徊。琴若有心,也应哭泣。
    不世出的名琴,就这样隐于人世。它本应该是最骄傲的男子用来求娶的聘礼,却被哥哥找到,做了这场荒唐婚姻的见证。
    她与他,果然有缘无份。
    不敢再想,心底隐隐作痛,她慌乱的把它装起,连同最隐晦的心事。
    “温荣华好长时间没来了吧?”玲珑恰好开口说道。
    移月接口,“听说翠玲珑馆湿气重,对小孩子不好。贤妃已经带着荣华到流云浦待产了。”
    燕脂一怔,眉心慢慢蹙起。
    移月看在眼里,中午卸妆的时候便对燕脂悄悄说,“主子,温荣华的性情人物在宫中都是顶尖的,但她这个孩子却生的未必如意。”
    移月的手很巧,十指纷飞,簪子发钗很快便被卸下,模模糊糊的铜镜中,她神色自若,就像谈论天气一样平静。
    对上镜中她的眼睛,燕脂缓缓说道:“你知道什么,便说吧。”
    打散发髻,在身后松松挽起,半数的青丝倾泻在月牙白罩衣之上。只是最简单的衣着,穿在她身上也有出尘之意。即便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