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入室采花的勾当。
燕脂怒目望着随意脱鞋上她榻的男人,咬牙说道:“皇甫觉,你在做什么?”
皇甫觉将她的被角掖严,手顺势搭上她的额头,“来看看你,我的傻丫头大发脾气,骂跑了四位御医,我总得来看看。嗯,为什么生气?”
暗夜里,他低沉的声音如流水一般,有着安宁的韵律,温情脉脉。
为什么这样生气?
御医全都战战兢兢,说她体虚怯弱,只宜静养。只不过是吹了风而已,他们便长吁短叹,焦虑不堪。
她自然要生气。
就这样沉默着,嘴唇倔强的抿起,他却可以轻易勘破她伪装的坚强,缓缓说道:“御医呢,凡事都要想好退路,一分病自然要当五分来说,不必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轻轻掐一把她的脸颊,“我总会把你养的胖胖的,好好陪我五十年,各国的风光都去看一看。”
燕脂的眼里慢慢浮出讥诮。五十年,何异于炼狱!
“我困了,你自便。”将头埋进锦被,合了眼睛。
浑浑噩噩的黑暗,意识却更加清晰。
头顶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移开之后,便听到他笑着叹息,“怎么办?还是个爱缩头的小乌龟。”
良久,满室寂然。
车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