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不出话中的意思。她望着他,茫茫然不知所措。
皇甫觉微微扬起下颔,试探的低唤,“燕脂?”手指已向眼上丝带抓去。
燕脂紧紧抓住他的手,半晌才道,“洗好了,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去。”
她的声音有抑制不住的轻颤,指尖冰凉。他只顿了一顿,指掌发力,碎帛纷飞。
她眼中的痛楚绝望还未褪去,便直直望进他斜长的凤眸。容色凄凄,飘零委顿。
皇甫觉眸光一冷,飞快揽她入怀,严严密密捂住,打横膝上。抓住她赤/裸纤细的脚踝,粗鲁的套上鞋袜。凤眸一眯,狠狠望着她,“你发什么疯?”
燕脂闭闭眼,笛音依旧清旷辽远。
在这一刻,她只想落荒而逃。
她情愿疯了,不必这样清醒的煎熬。将头倚在皇甫觉的肩膀,声音低弱,“头痛,好难受。”
皇甫觉沉默半晌,慢慢说道:“这样不管不顾跑出来,痛也活该。”不再说话,抱着她坐下来,将狐裘与她系好,拿毛巾细细擦着她的头发。
燕脂心烦欲乱,知道自己太露痕迹。他这样若无其事,心中却必定已经起疑。想了想强自开口,“不是已经封山了吧,哪里来的笛声?”
皇甫觉以指代梳,在她发间慢慢滑下,手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