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身体便直直的僵在了那儿。
流云纹饰的四足短榻,两道身影叠叠相交。
男子背对着他,正低头抚摸女子的脸。他的身形颀长,几乎将女子整个覆盖,只能看到满头青丝瀑布般倾泻下来。
男子猛地抬头,凤眸斜斜上挑,直直的对上他的眼。身子依旧缓缓厮磨。
肆佞、嘲讽、讥诮、厌恶……全都蕴在了眼中,他却统统看不见。眼里只有那小小巴掌大的一张脸。
她蹙着眉,闭着眼,微微张着嘴,脸上似愉悦又似痛苦,凌乱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他似是痴了,傻了,宛若泥雕木塑。
红幔落梅,假山流水,画卷一般铺陈开来,又流水一般倾泻而去,簌簌归于沉寂。
“哇”心头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一个清秀的童子在他身后现出身形,偷偷笑着将掌收回。
他身子晃了晃,无数画面在眼前破碎又融合,恍恍然杏花满天。
她甩着一枝垂柳,满脸羞色,眼角却有小小的得意,“你若是得了凤鸣九天,我……我便答应你,考虑考虑。”
她的眼波那样的明亮,杏花将谢,花瓣如雪,竟让她的肌肤压得苍白无色。
你若是得了凤鸣九天,我便答应你……
凤鸣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