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急。”从马车的暗柜里拿出纸笔,沉吟着写了两张纸笺。
她递与东方奇,“见不到钧天,我只能斟酌用药。一张外敷,一张内用。两日之内,人若清醒,便停了这药,换益善堂的张士忠。若不能醒……那便是天意。”
东方奇接过,放入怀里,深深望她一眼,“皇后娘娘,宫中人事复杂,您……多保重。”
燕脂点点头,“照顾好爹爹。”
皇甫觉是在半夜回来的。
燕脂这几夜一向浅眠,这一夜突然惊醒,便看见他皱着眉头,俯身望来。
见她醒了,双手撑在身侧,声音中有淡淡的不悦,“又做噩梦了?明日唤韩澜请脉。”
燕脂定定的望着他,他似是刚刚回来,衣袖间还有夜间霜露凛冽的寒气,凤眸里有显而易见的担忧。
皇甫觉轻轻勾起了唇角。
本想看看她便回去休息的,三天的时间他几乎都未离马背。见她这样略带迷茫的眼神,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甩了外袍,上床把她抱在怀里,便合上了眼。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