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臂弯,在离他心房最近的位置,他守护着她,夙夜难眠。
心突然便安宁下来,一瞬间,仿佛听到花开的声音。放下吧,心底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响起。
“燕脂,”皇甫觉放下手中的折子,眉眼含笑,“皇甫放送了我十名美女,现在已经在路上。他说‘臣闻皇上宫闱空虚,恐深夜寂寞,特选朔北处子,皆貌美如花’。”
燕脂穿了夹金线绣白子榴花的小袄,滕青曳罗糜子长裙,黑发用玉环束起,正临窗写字。闻言手下未停,只淡淡说道:“皇上很高兴?”
皇甫觉走过来,从背后揽住她,从背后望她写字,“我眼里便只有这一个美人,”偏头亲亲她的鬓发,“下笔太滞,失了飘逸了。”
他揽得并不紧,她却能轻易的感到身体之间轻轻的摩擦,温热的气息拂在脖颈上,酥酥痒痒。
心烦气躁。
燕脂蹙了眉,“离的这般近,怎么写?”
皇甫觉轻笑,握了她的手,“我帮你。”
紫微狼毫在宣纸上慢慢滑过,撇点勾抹,自在写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燕脂在心里慢慢重复,只觉甜意丝丝缕缕蔓延开来,化成唇畔清浅微笑。
皇甫觉趁机采撷了去。
他将她困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