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就问:“怎么不带旭哥儿过来?”一说起庭旭,眼神都柔和了三分。
“没带他来,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柳阁老颔首,猜着她有话要说,就道:“随我去花园里转转。”
“嗯。”到了花园里的凉亭落座后,叶浔道明来意,“镇南侯这个人,我以前不曾留意,所知甚少,这次过来就是想让您跟我说说他。”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叶浔将裴奕书信的内容告诉了外祖父,“我猜他的用意应该就是让我转告您,听听您是什么意思。”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柳阁老舒心地笑了,“在外地的一些封疆大吏,有些奏疏是直接交到皇上手里,内阁都无从看到内容,皇上如何批复的就更无从获知。皇上这一次分明是又独断专行了——封疆大吏心里先有数了,朝臣却还蒙在鼓里……”他摇了摇头,很没辙的样子,“等这件事一定下来,反对的官员怕是不在少数,到那会儿,折子又要堆成山了。”
叶浔趁势问道:“为何官员们会反对呢?”
柳阁老耐心地解释道:“镇南侯今年也不过二十来岁,十几岁就随军征战立过战功,原本也能成为少年权臣,却被家世连累了——他的父亲与陆先生多年来过从甚密。陆先生的情形你也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