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虞冬荣,嗔道:“七弟弟,快来救救我,我的祖母绿耳坠子要输掉啦。”
虞冬荣扫了一眼牌桌上的先生太太们,玩笑道:“输掉就输掉嘛,反正你戴着又不合适。”他这样说着,走过去替姚小姐打牌。诸位太太们半嗔半笑道:“这样可不行,虞少手气向来很好,三小姐这是作弊啦。”
虞冬荣翻开一颗牌,丢出去,佯装懊恼道:“啊呀,可不禁夸。”
胡了的太太喜上眉梢。姚三小姐捶了虞冬荣一下,把自己的明晃晃的大耳坠子摘了,拿手帕包好,抽着冷气给对面的严太太递过去,懊恼道:“得,一辆车子没啦。”
严太太故作姿态地推辞一番,喜滋滋地收了。这耳坠子大有来历,是番邦原来进贡到宫里的宝贝。后来皇帝倒台,又从宫里流出来。光是这份故事,就很提拥有者的身份了。
虞冬荣很轻地笑了一下。严太太的丈夫要升次长了。别人不晓得这件事,他与姚三小姐却是一早就晓得的。
大家一面打牌一面闲聊,不免也说些主人家的事。有位太太是戏迷,很愉悦道:“这个和春班听着倒很好,有几个角儿只怕将来要红。说也奇怪,堂会都请些城里的班子,这一个还没在城里唱过,不知道是怎么搭上周家的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