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独门独院的精巧园子,被秦梅香买了下来。那时秦老板刚刚走红,口袋尚空,能购得宝地,要多亏虞七少爷的慷慨解囊。
所以对于虞少爷偶尔赖在秦宅这件事,秦老板一向是欣然相迎的。
虞冬荣进门的时候,秦梅香正在院子里练功。
霜降将至,他通身却只着羊脂色的中衣,面上一层细细的汗,在太阳底下微微泛光。虞冬荣屏息看他行云流水的身法,只觉得他真应了那个名儿,整个人好似一棵白玉生就的梅树,端的是雪肤花貌,玉骨冰姿。
清到极处生艳色,秦梅香即便是卸掉戏妆,依然令人见之望俗。虞冬荣认识他好几年,常常厮混在一处,照理来说该当是见怪不怪的,可仍然时不时被他惊艳一回。可想那些只能偶尔在戏台上得见其芳踪的戏迷了。
秦梅香一整套练完,停下来时才看到虞冬荣,惊喜道:“七爷!”
一直在旁边伺候的徐妈赶紧递上来外衣和茶壶。秦梅香含笑点头,是道谢的意思。他对自己的身边人也永远是柔和知礼的:“给七爷泡壶祁红,要上次沈老板特意送过来的那个。”
沈老板是秦梅香的戏迷,也是新安的大茶商,每年来燕都看生意,都不忘给秦老板带一些有钱难买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