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旁人都是坐着享福。
他无数次把这个同秦梅香抱怨。然而秦老板只是好脾气地笑笑,这笑说安抚也行,说别的也行,乃是礼貌至极的那种笑法。但七少爷也没有别人可以说,毕竟他也晓得此乃一种名为矫情的病。他曾经向姚三小姐大吐苦水,结果反倒被三小姐吐回来的苦水淹没。虞冬荣只得灰溜溜地在姚小姐跟前闭上嘴。
秦梅香实在是个好的聊天对象,因为虞冬荣在他面前可以不必顾忌什么。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说着,对方听着。不过秦老板偶尔开腔,讲个一句半句,很能赶在点子上。于是虞七少爷就有更多的话可说了。
七少爷吃着菜喝着酒,顺便把这十天半个月的鸡毛蒜皮都事无巨细地捡出来唠叨了一番。他心里舒坦,口腹之欲满足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秦梅香已经睡着了。
虞冬荣摇摇晃晃地把人抱起来,放平在榻上。因为喝了酒,秦梅香的脸上多了几许恰到好处的艳色;又因为毫无防备,引人顿生绮念。虞冬荣平生见过许多美人,但美到秦梅香这份儿上的,说真的,屈指可数。虞少爷盯着他猛瞧了一会儿,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床伴易有,知己难得。这上头他还是拎得清的。
于是他只得颇